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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保衛戰」的港英粉與「支那論」

1941年,日帝侵略者為「支那人」準備的一種宣傳畫:「抗戰建國」「終於焦土」;「和平建國」「直抵樂土」。胖胖的「支那人」拿著「和平親日」的雨傘,帶著太太和兒女和狗兒,走向懸掛汪政權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和日章旗的城池。(網絡圖片)

某團體將於下週日舉辦「香港保衛戰75週年」的導賞團,在「日軍75年前登陸香港島的一天」,「重新認識過去,並向保衛香港的軍人致敬」。

能認識過去是好的。向保衛香港的軍人致敬,乍聽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應該的。

但如果大家還不算善忘的話,相信都會記得,正是在兩個月前,有港獨派議員在立法會宣誓就職時,以「支那」一詞取代中國。

「支那」是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對中國的蔑稱。

一方面組織「香港保衛戰」的導賞團;另一方面不斷為「支那論」辯護、正名。

在去年抗戰勝利七十年之際,在香港出現了一種論述,指在香港的抗戰活動是由英軍所領導的,故「香港重光」與中國、與「中共的抗日紀念」據說是「完全無關」。

這場由英軍所領導的「保衛戰」,維持了兩個星期。兩個星期後,英軍投降。

如此說來,「向保衛香港的軍人致敬」這句話,則意味深長。這樣的話,在香港的抗戰史中,就能將屬游擊隊性質的東江縱隊和港九大隊排除在外,而僅承認由英軍所領導的「正規戰」。

東江縱隊和由香港原居民所組成的港九大隊,這個過去,這種歷史,在這個時代裡,無人問津,亦無人提及。

在抗戰期間,港九大隊主要任務是進行情報工作、展開抗日宣傳、切斷日軍的補給線、破壞日軍設施。同時,營救盟軍也是港九大隊的重要工作之一。

據陸恭蕙的《地下陣線》一書所說,在日軍投降後、英國部隊到達香港之前,港九大隊是島上唯一的軍事力量。而及後由於兵力不足,英軍甚至要求港九大隊協助維持治安。

在同一本著作中,陸恭蕙指出「在戰時中共從來沒有停止在香港活動」。

香港淪陷後,中共廣東省委書記張文彬與廖承志等人制定營救滯留在港的文化和民主人士的方案,並成功將近八百名有關人員轉移至大後方。後來張文彬在向東江根據地撤離的途中,被叛徒出賣,遭國民黨特務逮捕,病逝於國民黨監獄中。

是什麼使得這些「真正」的「香港人」,在紀念這種由英軍獨家譜寫的「香港保衛史」的同時,亦向當年侵略香港、犯下過無數的罪行的日帝侵略者作出「和解」,甚至仿效呢?

他們當然未曾忘記日軍曾侵佔香港。但這一切,只停留在戰略遊戲般的攻防意義上。

不需直視帝國主義的侵略和擴張,不需觸碰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在世界各地所犯下的惡行。

如此,「支那」能說出口了;如此,本也是侵略者的殖民大盜也成了「英雄」。

附錄:港英的所謂「保衛香港」

「由於英國就中日戰爭採取中立,直到1941年12月太平洋戰爭開始前,香港一直是非戰區,殖民當局不得不謹慎對待敏感問題。他們對中國人自然是同情,並未取締香港華人援助大陸抗戰的活動。然而,港英當局無膽惹怒日本,也不敢無視英國政府1938年9月宣布香港為中立區的政策。因此,香港當局不僅禁止反日集會之類的活動,還審查反對日本的中文報章。港英當局拒絕了立法局內華人非官府議員為內地提供救災資金的要求,也不允許香港紅十字會派人支援內地。不過,無論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在香港為內地抗戰籌款,當局都視而不見。」

摘自陸恭蕙《地下陣線──中共在香港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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