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台民粹運動 工運問題

「社運」的「基層拜物教」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在全世界支持自由」。NED是落後國家大量「職業運動員」衣食無憂、前程錦繡的慷慨保障。 (網絡圖片)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在全世界支持自由」。NED是落後國家大量「職業社會運動員」衣食無憂、前程錦繡的慷慨保障。
(網絡圖片)

在泛民「社運」的青年全職幹部裏面,有一種並不罕見的說法:真正關懷「草根基層」的人,不應該關心自己的就業前途、希望改善自己的生活。因為「基層」工人自己,因為長期在底層生活,所以已經不會計較自己的前途。因此,為避免「脫離基層」、高高在上的看待他們,就應該「為運動犧牲」、貼近基層生活云云。

但這些帝國的政治外判工,真的懂得一般勞動者的處境嗎?

眾所週知,一般沒有富裕階層背景的大學生,差不多從入學開始,就要不斷找兼職和實習工,同時兼顧學業,就是為了充實自己的履歷,為畢業後的就業作準備。與此相反,帝國政治外判工們,在大學時期卻在各種「社運」之中累積「社運履歷」,或努力成為相關意識形態的傳播者。

在一般人擔心自己未來的生計,憂慮找不到條件較好的工作、甚至會失業的時候,我們的「運動領袖」們卻會說:這種擔心是極其不該的,捍衛「基層」的人根本不應該有這種想法。據說「基層」習慣了在底層的生活,已經不會在乎什麼前途呢!大學生要真正的「貼近基層」,就應該改造自己,視職業前途如浮雲,如此等等……

但問題來了:認為「基層」主觀上不要改善自己的生活,要永遠活在底層,到底是符合那一個階級的利益?當然,在現實世界裏面,有多少的「基層」會真正願意永遠的做苦工,甚至衣食不繼?「基層」當中會有幾多個人,會認為別人希望改善他們的工作和生活條件,就是「看不起」他們?

直白一點的說,帝國的政治外判工們,就是不認為「基層」是和他們有一樣的物質和精神需要的人,而是一種特殊的物種,一種供小資運動家們「保育」和「鑑賞」的對象。

眾所週知,一般的大學畢業生,和絕大多數的勞動者一樣,都要面對低工資、高工時,就業不穩定等等的困境。沒有大學學位的求職者,工資待遇往往只會更差。

完全不用擔心這些事情,靠「社運履歷」成為資產階級政治外判工的「運動專業戶」,用他們慣用的民粹術語,完全是與「99%」的同學對立的「1%」

作為集體的工人階級,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必須通過針對資產階級的社會鬥爭,才能保衛和提高自己的工資待遇;

工人之可能成為階級,是因為在資本主義之中,必須透過出賣勞動力糊口、被資產階級剝削,從而有共同的物質利益;

沒有工人階級反對剝削和壓迫、反對資產階級的鬥爭,社會主義展望根本就不可能——社會主義運動,就是以工人階級為核心的勞動人民徹底改變自己的生計、前途和地位,成為社會的主宰的運動;

無產階級革命和專政的目標,除了消除工人在資本主義之下衣食不繼、生活困苦的境況之外,最根本的就是大幅度地提高勞動人民的生活、文化和技術水平,創造克服手腦分工和繁苛勞動的經濟基礎,讓「基層」不再是社會底層,而是擁有能力領導國家和社會的先進力量

認為不擔心生計、不憂慮前途的那些人才算是「真·工人階級」,恰好就是100%離地無知的表現。

這同時也是一種佛洛伊德式的錯誤——按照這一種邏輯,只有不愁生計、富裕優渥的小資或以上群體,才是「普世價值」和「社會公義」的真正載體(或可以反過來看,變成是對自己、對社會都沒有承擔的流氓無產者,才是「最進步的主體」);「基層」最多只需要「合理待遇」(甚至獲得繼續作為「基層」的物質條件),而不是打倒資產階級統治、終結階級社會;我們的政治外判工們,則在資產階級和「基層」之間,扮演「主持正義」的祭司、「社會倫理」的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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