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記

尋求階級團結的統一分享 從柏林歷史看「建制」與「自由」民族論述的侷限;附 : 左仔遊記:柏林旅遊經驗分享

本小輯旨在分享一下早前敝人遊覽柏林後的一些感想;另附一個以圖和資料為主的遊記、 地點指南。希望能為打算前往柏林—這個充滿歷史複雜性的城市—的讀者提供參考資源。

不少人,就算沒有到訪過,也會對柏林有很深的既成印象,這印象十居其九來自對柏林圍牆的理解, 這個在二戰後冷戰時期的標誌性建築物;以及曾被邱吉爾稱之為「鐵幕」(Iron Curtain),這條將 東西德、東西歐,美蘇陣營分隔開的界線。納粹德國在二戰戰敗後,戰勝方同盟國巨頭於雅爾達會議 (Yalta Conference)和波茨坦會議(Potsdam Conference)其中協定將德國和柏林瓜分成幾個佔領 區。在蘇聯支持之下「德國統一社會黨」(Sozialistische Einheitspartei Deutschlands,SED)在1949 年成立了「德意志民主共和國」(Deutsche Demokratische Republik,DDR),亦即東德,遂開展了其一國社會主義之路,與蘇聯和其他一些東歐國家組成了「共產主義陣營」(Eastern Bloc),在冷戰中與北約、西方「自由民主」抗衡。從50年代起,大量東德市民遷移到西德,為防止繼續有大量勞 動專才流失,在1961年,東德開始搭建圍牆。在這種基本認識下,「鐵幕」內的生活每每就成為了人 們所稱奇的故事,先是獵奇,然後就跳到各樣先入為主的詮釋,結果總是一種有關「極權主義」的蓋棺 定論。例如某些主流史料會將東德稱為「第二次德國獨裁統治」(second German dictatorship),或是 將東歐政權簡化為「自由民主」的敵人。1989年,圍牆倒下,德國完成資產階級統一;蘇聯解體,所 謂的「資本主義戰勝論」、「共產主義滅亡」、「歷史終結論」等論調在國際社會間大行其道,幾乎市面上所有的歷史書籍都會將這次統一定性為一次人類的喜慶,意味東德人民在這一個歷史點上從封閉被解放到自由的道路上。無可否認,東德當時是一個斯大林式的獨裁政權,但就算從反對的角度出發,也不能只以「極權」這兩字去理解這個政體及其歷史根源。

首先,有一種普遍的觀點會將納粹和共產主義類同化,明示德國曾在同質的兩個政權下渡過二十世紀,這是絕對無知的一種見解。這樣一種「極權論」只會讓歷史跌進簡單的拉扯之中,並被迫協同自 由主義的社會關係作為人民的唯一正途。政治政策和社會壓迫╱反抗不能抽象地拿來理解一個歷史觀念的生成。納粹主義和共產主義 是完全對立的意識形態,其中的歷史目標和社會關係亦截然不同。 在戰時,希特勒其中最大的肅清對象便是工人階級,當時幾乎所有的工會組織、共產黨人、社民黨人都落入慘烈的下場;往後為了粉碎納粹政權,蘇聯紅軍亦貢獻斐然。而且,一貫對於共產主義社會的觀感確實有其階級取向,專研德國歷史研究的英國教授Mary Fulbrook指出,民主德國對個人自由的打壓,並非適用於普遍情況, 其中最受影響的莫過於某些上層階級,尤其是在共產主義下失去利益依歸的好些資產階級、上流專業人士和保守教徒等;反而,工農階級和同情左翼政治的人士往往在戰後體制劇變中看到比以前更多希望和機會。當然,在結構上,官僚層還是處於優越的位置,當蘇聯政局持續顯示不穩時,國際主義─平等主義的工人意識還是會遭到鎮壓。這是要去了解冷戰對立的其中一種資料,往往主流史料就不會展示。只以「極權」、「政治打壓」、「大眾反抗」這些含糊的概念去定奪東德、蘇聯或整個共產主義史,換來的往往就是犬儒和固步自封的歷史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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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的批判性首先來自客觀的態度。要解決壓迫,擁抱一種忠於勞動階級政治的觀點,需要同時面對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歷史問題,更需要理解當時處於不斷變動的國際關係和對壘國家中人民的生活模式。所以,提出拒絕跌落狹隘的「極權論」並不意味要去否定壓迫,全然擁抱當時的「現存社會主義體制」(really existing Socialism)。「極權論」是一種盲目的反共意識形態,除了以「自由」來解決壓迫和暴力外,幾乎甚麼也不屑討論,導致的是扭曲多於釐清問題,「建制」和「民主」的對立源自不同的保守立場,各自有其極權主義的面貌、有其打壓的對象,單靠這種制度架構實在難以解決勞動階級的問題。上面提到有關東德內部的現象是西方歷史鮮有透露的;當中亦顯示出「一國社會主義」的矛盾。托派期刊《斯巴達克思》(Spartakist)主編史迪芬•辛格(Steffen Singer)曾指出:

「蘇聯紅軍勝利之後,斯大林主義者,出於他們自己的原因,以 他們自己的手法,以他們自己的手法,在東德和東歐廢除了資本主 義。面對帝國主義的冷戰敵視,蘇聯官僚層在那些紅軍佔領的東歐 國家廢除了私有財產,以便使新政權與蘇聯的政權相一致。戰後一 系列的社會變革不是像十月革命那樣由一個覺悟的無產階級進行 的,而是在原資本主義政權被戰爭摧毀之後自上而下以軍事—官僚 式的方式進行的。」

一種隔開兩地工人,維持在半個國家之內實行的社會主義,縱使結束了私有財產權,墮落的官僚層的保守立場最終亦只會取消階級鬥爭、繼而出賣工人階級的利益。在德國分裂的初期,東西德工人就曾經自發團起來結推翻官僚階級,在1953年,斯大林死後不久,數百名東德建築工人因為不滿工作待遇遊行到斯大林大道(現時的馬克思大道)發起罷工。消息傳至西柏林後再傳遍兩地,促使了以數以萬計的工人群眾加入,之後一天,反抗聲音傳遍整個東德各大城鎮。奈何,因為工人的革命立場,蘇聯在關鍵時候出手鎮壓,保住了東德的一國社會主義政權。

然而,「自由民主式」的統一或獨立論亦只會迎來另一種保守主義,鞏固資本主義的民族國家主權,延續本土本位、排除移工的私有經濟體系。這種體系推動的是本地人(尤其是上層階級)的公民權和利益,進一步加劇工人間的種族隔閡和歧視問題。這在統一後 的德國和解體後的東歐國家充分體現,工人階級的生活水平不斷下降、婦女權益大受打擊、失業情況加劇;種族主義移民政策促使無數移民、難民遭到遣返出境。互為表裡的政治與社會關係,強烈的本外對立遂只會滋長極端的法西斯主義,將資本主義的問題嫁禍到外勞和底層身上。這個亦是冷戰結束後,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普遍現象。

柏林牆倒下前,兩地的工人便面對這個如此切身的問題:「怎麼樣的統一?」1989年夏天開始,東德開始出現大規模的示威浪潮。對工人階級來說,革命統一是當時的一個契機,承續羅沙•盧森堡等共黨人的理念,當時有部分的積極分子提出堅持國際主義、聯合兩地工人階級建黨反對資本主義統一,希望兩地的工人能夠團結,奪回自己國家的主導權,前提是跟各地移工的緊密連帶與援助,共同反抗帝國主義的吞併以推翻東德的公有制。然而出於幾種原因,包括東歐工人在史大林主義下處於支離破碎的狀態;中間派政黨與資產階級的合作,最後,在1990年的東德大選中,在工人沒有選擇的情形下,以社會民主黨和德國聯盟(Alliance for Germany)為基礎的聯合體取得大部分議席,繼而迅速推動東德加入西德,完成歷史性的資本主義統一。柏林從此變回一個城市。

時至今日,如果仍然將討論重心放在「一個自由的主權還是一個集中的主權」其實是作繭自縛,並且莫視過去二十多年來「世界新秩序」的種種暴行。左翼的批判性首先來自客觀的態度和對勞動階級的真誠,對此,可望走的第一步相信就是打破「一個自由的主權還是一個集中的主權」一類保守的設定,建立跨境的工人連帶,將勞動者的命運視為一體,重啟階級政治的議程。在今天兩岸幾地,以至中日韓等地之間受到嚴重的隔閡與分化的局面之下,「怎麼樣的統一?」依然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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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左仔遊記:柏林旅遊經驗分享

柏林是多事之都,充滿值得細味感 受的歷史。就遊覽而言,柏林許多 地點也充滿了工人階級、左翼運動 的血與淚,值得一到,例如是「恐怖刑場」博物館(Topographie des Terrors)、查理檢查哨(Checkpoint Charlie)、包浩斯設計博物館 (Bauhaus Archive)、弗里德里希 斯費爾德中央公墓(Zentralfriedhof Friedrichsfelde)、羅莎•盧森堡廣 場(Rosa-Luxemburg-Platz)、人民劇場(Volksbühne)、布萊希特 故居(Das Brecht-Haus)、特雷普 托公園(Treptower Park)的蘇維 埃戰爭紀念碑(Soviet war Memorial)等等……

礙於篇幅所限,接下部分會以資料提供為主,待整理過後會將更詳盡的遊記上傳到《跨時》網站。

就這次行程的經驗來說,德國暑天的天氣非常不穩定,時冷時熱,在慕尼黑時曾達到攝氏40度,不過兩天竟然可以冷得我差點惹感冒,而且雨量相當高。

第一天到柏林,整天下著雨。到訪 了幾間社運資源中心╱書店。柏林市的街頭藝術相當流行,遍及一整 幅大廈外牆的「壁畫」隨處可見, 而藝術家佔領的天井社區亦相當普遍,於是形成具體的地下鄰舍文 化,據知這是柏林聞名於世的一種 文化氣候。可見柏林的文化產業發展得很成熟,足讓文藝青年、地下 樂隊、邊緣文化、另類群體在資本主義制度下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間。 撐著傘,冒雨找一家名叫Schwarze Risse的書店。座落在一個典型的 「另類」天井,這書店賣的是「泛左翼」的書籍、刊物、資料。店面佔九成是德文,其餘一小角落就是英文。刊物方面有《Spartacist》、 《Antifa》等等……在柏林土耳其社Kottbusser Tor(地鐵U線)也有一些小書店,名叫Oh-21的比較新潮,主要賣理論書籍和小說。隔兩個舖位是一家漫畫╱圖書專門店, 售賣各種各樣的漫畫,包括政治類型,其中能找到《跨時》NO.1介紹過的法國左傾藝術家Jacques Tardi的作品。

Schwarze Risse書店

地鐵U6, U7線Mehringdamm Gneisenaustraße 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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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是一個有關二戰時期納粹政權的展覽館「恐怖刑場」(Galerie Topographie des Terror)。一個有關納粹黨和親衛隊(Schutzstaffel)興起的歷史展覽。展覽詳盡地展示了納粹黨在1933-1945年間在歐洲的各種事蹟,包括鎮壓歷史、第三帝國在柏林的國家社會主義政策等等……

「恐怖刑場」

(Galerie Topographie des Terror) 地鐵U6線Kochstraße

8 Niederkirchnerstraß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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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浩斯運動經歷過三個時期,從1919年開始,到1933受到納粹德國的壓力而終結。建於六○至七○年代的包浩斯資料館(Bauhaus Archive)位於柏林,收藏了運動中不同時期的作品與文獻。如Paul Klee、Wassily Kandinsky、László Moholy-Nagy等人的真跡都可在館內看到。本號文章《建築、實驗美學與革命的年代:重訪包浩斯激進起源》就專述了一段包浩斯的左翼政治歷史、重提這副幾乎被忘記得 一乾二淨的面貌。借古望今,是對藝術與革命、社會進步等問題的一種回應。

包浩斯資料館(Bauhaus Archive)

地鐵U1, U2, U3, U4線 Nollendorfplatz

Klingelhöferstraße 14 10785 Ber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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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探訪柏林幾個著名的馬克思主義歷史景點,可以參考以下路線。先乘地鐵到羅莎•盧森堡廣場(Rosa-Luxemburg-Platz),甫出閘便看見路上刻上了盧森堡發表於1919年1月14日《紅旗》的文章《柏林秩序井然》內的名句: 「Eure Ordnung ist auf Sand gebaut. Die Revolution wird sich morgen schon rasselnd wieder in die Höh’ richten und zu eurem Schrecken mit Posaunenklang verkünden:Ich war,ich bin,ich werde sein!」,譯作中文就是, 「『柏林秩序井然!』你們這些麻 木不仁的劊子手!你們的『秩序』 是建立在沙灘上的。明天革命就將 『隆隆地再次沖天而起』,吹著軍號,令你們膽戰心驚地宣告:我過去這樣,現在這樣,將來依然這樣!」羅莎•盧森堡廣場曾歷經數度更名,最後於1969年由德國統一社會黨為了紀念盧森堡而得名。 走過地鐵站入口那毫不顯眼的字句浮雕,不遠處屹立著一座宏偉的建築:人民劇場(Volksbühne),簡約、工整的外觀反倒讓人難以從建築處移開雙眼。這是建於1913至14年間,柏林第一所現代風格的劇院。經營初期,劇院的理念就是 以工人作為觀眾對象,宣揚一種以「普羅人民」為政治重心的戲劇, 當時前門就刻著「Die Kunst dem Volke」「藝術歸於人民」。與布萊希特同樣在政治劇場領域上舉足輕重的厄文•皮斯卡托(Erwin Piscator)曾任人民劇場的藝術總監,並推動了各種為工農階級為對象的形式實驗劇場。發展到今天,劇院多上演一些多媒體實驗劇場作品。

從人民劇場走出來,正左方就是 「卡爾•李卜克內西大廈」(Karl-Liebknecht-Haus)。這裡曾經是 德共(KPD)的總部。著重功能 性的風格使建築外觀有效地宣傳政治。在三○年代,幾乎整個大廈窗 戶之間的條狀外牆都給德共用來填 滿鮮明的字句,宣示反對楊格計劃 (Young Plan)、法西斯主義和右傾的德國社民黨(SPD)等等的立場……更明確指出「für brot und freiheit für sowjetdeutschland」「為了麵包與自由;為了蘇維埃的 德國」。在希特勒上台後,納粹黨佔據了大廈,將其更名並用作扣留和拷打政敵和猶太人的地方。到戰後就回到東德手中,而現時則由 「左翼黨」(Die Linke)─於 2007年,由前東德政權SED的繼承黨德國民主社會主義黨(PDS)的一些殘餘和由SPD分裂出來的「勞動社會正義黨」(WASG)合併出來的「泛左翼黨」─用作總部。

沿著Rosa-Luxemburg-Straße往南 走會經過Karl-Liebknecht-Straße 與亞歷山大廣場(Alexander- platz)的交匯處。從廣場大道向西走就會到達著名的卡爾•馬克思大道(Karl-Marx-Allee),這大道是東德時期,東柏林的重要地標; 亦是1953年那場工人起義的主要發生地點。但在49-61年間,大道還是以斯大林命名(Stalinallee), 往後隨著「去斯大林化運動」開始推行才促使當局將大道重新命名, 於是61年取名自馬克思。

如在剛才亞歷山大廣場的交匯處沿 著Karl-Liebknecht-Straße繼續南行向施普雷河(Spree),在河邊 便會發現一個坐著的馬克思和站在 旁邊的恩格斯。這個公園便是著名的馬克思-恩格斯廣場(Marx-Engels-Forum)。建成於1986,是民主德國敬獻給馬恩的地標。

羅莎•盧森堡廣場
(Rosa-Luxemburg-Platz)
地鐵U2線 Rosa-Luxemburg-Pla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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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柏林市中心東行到Lichtenberg 區,可以到弗里德里希斯費爾德中央公墓(Zentralfriedhof Friedrichsfelde)參觀。這座墓園建於1881年,本來開放給任何人士安葬。自從1900年德國社民黨的始創人威 廉•李卜克內西(Wilhelm Liebkne- cht)葬於此後,弗里德里希斯費爾德就開始成為德國左翼人士、工運領袖死後,優先的安身之地。1919 年1月,領導工人起義的共黨受到當權的社民黨暴力鎮壓,領袖卡爾• 李卜克內西(Karl Liebknecht)和 羅沙•盧森堡最終被逮捕、拷打繼而殺害。李卜克內西與其他一些被鎮壓的受難者遂被送到這裡下葬。 到51年,公墓內的「社會主義者紀念碑」(Gedenkstätte der Sozialisten)正式揭幕。園區內安放了包括 卡爾•李卜克內西、和羅沙•盧森堡 和其他一些社會主義者的墓碑(對於盧森堡的屍體的下落,坊間還是眾說紛紜,有說她沒被埋在德里希斯費爾德;而在她死後被棄置的那處,現柏林動物公園〔Zoologischer Garten〕 附近的河流Katharina-Heinroth-Ufer 就樹立了以Rosa Luxemburg的字形所組成的紀念碑)。弗里德里希斯費爾德中央公墓覆蓋32公頃土地,是個氣氛寧靜怡人的公園,入口有詢問處提供簡單的遊覽指南,

可以一歐羅購買墓園的地圖海報作紀念,而且設有小型展覽講述墓園的歷史。根據指南的提示,要遊完 整個建議觀光點,需時大概兩個小時。就敝人經驗來看,有幾處非常值得重點逗留和感受,包括以上提到,離入口不遠的「社會主義者紀念碑」;慢慢步行,沿著林蔭下的大道走到墓園最深處,那是聞名於左翼歷史,建於1926年,及後於 1935年被納粹摧毀,由路德維希• 密斯•凡德羅(Ludwig Mies van der Rohe)設計,為紀念德國共產黨革命分子而設立的「革命紀念碑」 (Revolution Monument)遺址,密斯採用了在當時德國被認為是過時 的紅磚,並從一些被毀壞的建築處 收集來建造一幅20呎高的牆,從而 表現於磚牆前倒下的革命者(To the fallen heroes of the Revolution)所 受到的殘暴;接著走,會經過一條貫通整個墓園、壯闊的大道,來到 「法西斯主義與納粹政權受害者的墓地」(Graves of victims of Fascism and the Nazi regime)前地。在 一整片樹大根深的園林之中,這個 以紅磚砌成的紀念雕塑刻附著一個 紅色倒三角,象徵納粹集中營裡的共產黨、工會分子、等左翼政治犯的標識物。這個紅色三角被茂盛, 而且異常幽美的灌木叢所包圍,底下安葬著900個法西斯和納粹主義受害者的骨灰甕,標示在一個又一個純花崗岩石柱上。最後,在離這裡 不遠的一個彎道,是一個專設給部分左翼藝術家、文學家的園區,當中包括德國社會主義畫家凱綏•柯勒 惠支(Käthe Kollwitz)也是葬在這裡。曾經被魯迅引介到中國,柯勒惠支對中國現代版畫運動影響深遠。 更多有關柯勒惠支的思想與事蹟, 可以參考本號文章《緊握世事的形相──珂勒惠支的現實主義藝術的歷史背景與左翼思想》;柯勒惠支博物館(Käthe-Kollwitz Museum) 也在柏林,收藏了超過200件作品, 包括木刻畫《追思卡爾.李卜克內西》(Memorial Sheet to Karl Liebknecht, 1919-20),是必到的地點之 一。

弗里德里希斯費爾德中央公墓
(Zentralfriedhof Friedrichsfelde)
地鐵S5, S7, S75線Friedrichsfelde Ost或U5, S5, S7, S75 Lichtenberg

Gudrunstraße 20, 10365 Berlin

柯勒惠支博物館

(Käthe Kollwitz Museum (Berlin))
地鐵S5, S7, S75線 Savignyplatz

Fasanenstraße 24, 10719 Ber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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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聯盟第一球會」(1. FC Union Berlin)位於柏林東南部,球會成立於1906年,最初由一班鋼鐵工人組成,奠基下球會的工人階級背景, 在成立的初期,他們的綽號為「鋼鐵工男孩」(Schlosserjungs)。二戰後,隨著冷戰形態逐步升溫,有部分球員和工作人員選擇離開到西柏林組 建另一支球會。因為大戰和分裂, 柏林聯盟經歷過多次改組、更名,到 1966年才正式採取沿用至今的名字。 在東德時期,柏林聯盟代表的是獨立 工人的聲音,而在當時東德頂級聯賽 當中,他們與一支名為柏林戴拿模 (Dynamo Berlin)的球隊發展了長年的競爭關係,柏林戴拿模是由國家 特務機構Stasi認可的球會組織,顯而 易見,在競爭當中,柏林聯盟一直處 於下風──戴拿模曾連續十年問鼎冠 軍。直到德國重新統一,柏林聯盟方投入到德國足球聯賽系統,融入到歐

洲足球市場體系,曾經歷過大財困還 差點面臨倒閉。球會規模不大,但有大群認同感極強的狂熱支持者,曾經身體力行協助球會渡過財政危機。位 於Treptow-Köpenick,與特雷普托公園(Treptower Park)的蘇維埃戰爭紀念碑(Soviet War Memorial)同屬一區,雖沒有相隔很近,還是值得一同探訪。

柏林聯盟第一球會

(1. FC Union Berlin)

地鐵S3線 Köpenick或 S47線Spindersfeld

An der Wuhlheide 263, 12555 Berlin

最後是布萊希特-韋蓋爾紀念館 (Brecht-Weigel-Gedenkstätte)。設於布萊希特(Bertolt Brecht)和他第二任妻子韋蓋爾(Helene Weigel) 位於柏林市中心的故居。就在當時駐場工作地點柏林劇團(Berliner Ensemble)附近,這宅院是布氏結束其流亡生涯,從1953年直到逝世所居住和進行創作的地方。韋蓋爾在丈夫布萊希特死後,成立了布萊希特資料庫(Bertolt-Brecht-Archive),將住宅的二樓用來保存布氏的作品。今天開放供遊客觀光,形式為定時的導賞團,在導遊帶領下參觀布氏的會客 室、工作間、藏書和睡房等等。

布萊希特-韋蓋爾紀念館
(Brecht-Weigel-Gedenkstätte)
地鐵U6線Oranienburger Tor或U6, S1, S5等線Friedrichstraße

Chausseestrasse 125, 10115 Berlin-Mitte

反共氣氛兜售點:

DDR museum ★★★
Checkpoint Charl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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