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跨時》

【法思奔達】《重新發現烈斐伏爾》專題(一‧序言)

專題序言:重新發現享利‧駱斐博 / 烈斐伏爾 (Henri Lefebvre)

作者:Jacques-Olivier Bégot

翻譯:sabrina yeung

雖然他的著作包括大量題材廣泛的作品,而這些作品也引起了英語國家和德國的濃厚興趣,然而,享利‧烈斐伏爾 在法國似乎沒有得到他應得的名聲。這是否證實了「沒有人在自己的祖國是先知」這句諺語呢? 米歇爾‧蘇里亞(Michel Surya)重新出版〈朝向一種革命性的浪漫主義〉這篇文章的舉動,邀請我們致力思考這個現象的其他解釋,同時,它給予我們機會重新閱讀一個層次豐富的思想。

1930年代開始──其時仍未有很多譯者翻譯馬克思和黑格爾,烈斐伏爾已是《馬克思和黑格爾選集》的作者。但他不滿足於只介紹幾個唯物主義傳統的代表人物,如從狄德羅(Diderot)到列寧(Lénine)。他也是尼采(Nietzsche)、帕斯卡爾(Pascal)、繆塞(Musset)和拉伯雷(Rabelais)等多個重要人物的專著的作者。在他那篇介紹浪漫主義的文章裡,雷米‧赫斯(Rémi Hess)說:在南特學生之中引起仰慕,這位擁有巨大的知識背景卻不學院化的教授,鄙視學科的封閉性,為了揭露馬克思主義的僵化,他毫不猶豫地援引十二世紀反抗教會官僚化的神甫──Joachim de Flore的思想。

「我 從來沒有認識過一位身體上如此投入於自己思想,同時又投入於反思行動的教授,而這些反思行動的依據之博學,使我們心折。」這種文化是為了一種有生命的研 究,它受要使馬克思思想成為分析當前問題的源泉這個欲望所驅動,而不是把馬克思思想僵化在不容置疑的,如大理石的教條下。

這 是冒著令馬克思少了熟悉感,和更難以掌握的危險。或者這是其中一個使烈斐伏爾的作品沒有如其他馬克思詮釋般得到經典化價值的原因。在這一點上,他和盧卡奇 的對比顯得特別明顯。如此一個舉動,除了意味著對傳統哲學很少提及的日常生活的好奇之外,也意味著它無疑是烈斐伏爾遺留下來的其中一個最熱門的面向。這可 能是從超現實主義中學來的,用另一個難以歸類的馬克思主義者本雅明的用語,超現實主義這種藝術認為「日常生活是難以識透的,同時也視難以識透之物為日常」 « le quotidien comme impénétrable et l’impénétrable comme quotidien »。《都市革命》(Révolution urbaine)的作者和本雅明都對城市有一份充滿激情的興趣。在他逝世差不多二十年之後,我們仍能重新發現享利‧烈斐伏爾的不同面向。

【法思奔達】《重新發現烈斐伏爾》專題(一‧序言)

【法思奔達】《重新發現烈斐伏爾》專題(二‧烈斐伏爾和盧卡奇)

【法思奔達】《重新發現烈斐伏爾》專題(三‧浪漫主義的曖昧)

 

[本欄目獲授權轉載自「法語翻譯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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