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跨時》

【一切安好】流選的意義

文/毛淳宇

流選的意義。它是說,這選舉制度連抽個誰來管我們也做不到。來點想像,如能流選,至少無政府的面膜會在平衡時空下輕輕摩擦我們兩個月。325星期天上街絕非為反對小圈子選舉,而是為了將整個選舉拉下來,為流選製造條件。

我們當然說,不應推動資產階級民主,所以選舉與我無關,然後梁振英當選了,大陸資金順暢流入,送贈特色社會主義;我們大可以說,我們再不相信「民主」這個字,所以「民主」與我無關,然後,他們便繼續將民主塞入票箱;我們堅定地說,言論自由只是虛有其表的意見表述,我們沒有必要捍衛,然後,23條自然勃起,行動者只有被操的份兒。然後,怕被自由派動到的我們開始標低某些必定不能上街的日子。

但是,忘掉訴求、遊行、示威,上街本身可以看成對政治現狀的否定,亦是對自由派動員的切割。從前,巴黎68學運縱使未有為資本主義帶來徹底的衝擊,甚至有說修補了它某些面向。當年運動目標是拉戴高樂下台,但上百萬的人上街締造了的是無數的佔領、自主實驗、前所未見的wildcat strike,大量瘋狂塗鴉。當初政治訴求毫無遠見,卻製造了事件式的經驗。當時標語名句之一是:「結構不上街!」,來諷刺那裡在學院裡解釋革命條件而不出走的大哲。上街就是用身體證明自己能不被牌頭箍死!

流選也許就是那無聊的資產階級reboot,但,它也許亦是香港的戴高樂,將我們跟政治帶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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